盧易兩歲多就開始跟我們去看牙醫,

小朋友又有玩偶又有小汽車,暗暗心驚中,表面還是很鎮靜給牙醫伯伯看牙。

回來以後會跟我們玩牙醫看診遊戲,拿一塊毛巾要我們坐上去,

父母負責呲牙裂嘴,他還學牙醫說:"請等一下。" 出門去再回來。

要我們再度張嘴,轉身作勢拿不同工具,搞搞弄弄,對我們微笑:"好了! 你可以起來了!"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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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半年去見這個醫生,總是有很多話聊,他是業餘畫家,跟我談畫。

診間裡非常舒服, 隨處是他大大小小的作品,還會定期更換,有系列組織。

很多是童畫,在角落掛得矮矮的,方便小孩的眼睛高度觀賞,

或是在屋頂,椅子一放倒,病人就看畫,免得專注在鑽牙痛苦中!

今早輪到我去定期看牙醫,約最早的時段好早點進公司,

睡眼惺忪開到診所前面,正想說在市區還是認命去停收費立體停車場好了!

突然我的小眼睛居然瞄到診所正門口有一個免費的停車位!

啦啦啦! 心情頓時撥雲見日~~

也醒了八九成, 呵呵!

進去裡面一切裝飾得很淡雅,寬廣的空間有挑高的屋頂,留白處很多,

但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油畫,畫龍點睛,又換了新畫,

卻因為是今天第一位病人不用等,填了一堆表格後就被請去診療室,

心想下次再仔細看看大廳和候診室的畫吧!

 

我坐的那間就是躺倒抬頭有星星月亮太陽的那間,牆邊的玩偶很眼熟 哈!就是盧易墊在肩膀下的那個!

自家二哥也是一位醫生畫家,送自己五十歲的生日禮物就是正式拜師習畫,

圓他年少時的夢, 至今產量暴多,他診間太小都不夠他掛, 呵呵~

 

我的牙醫跟我住過很多相同的城市,話題聊不完,

出生於我念大學的城市,習醫於八零年代的柏林,

幾年前他積極找杜城的房子,因為他住埃森我們老家附近,跟我當年一樣每天開那段高速公路,

想省油省時間,以我看很多房子的經驗和他交換各區的特色。

今天問他搬過來沒? 他笑:"我們還是喜歡鄉間,留在埃森山明水秀的那一區。"

而且杜城居住昂貴,他繼續享受花園裡有野兔野鹿拜訪的清幽。

除了斑斕的童畫風格,他還玩 Pop Art, 期間點綴著風景和色塊習作。

兩德統一以前,他在柏林街上作畫賣畫, 感嘆柏林變化快,老柏林消失,

不像倫敦巴黎雖有國際大都會的必然變化, 卻仍尋得到不變的那一塊。

跟人也有關, 統一後柏林的居民換了五成,牙醫的兩位摯友也已意外離開了人世,

對他來說再去柏林總是參雜著年少回憶與淡淡傷感......

 

 

他照例問候盧易父子,我說:"盧易有幾次說他牙齒怪怪的,要再來看牙醫。"

牙醫說:"那約時間啊!"

我說:"第二天再問他要約牙醫否,他都笑笑搖頭跑走。我想他是想念來你這裡可以拿到小汽車啦!"

牙醫:"小孩就是這樣..."

我說:"對,可以賄賂!"

兩人哈哈大笑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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